我们埋葬了我们的心性,我们祭奠了我们的本能。
烈火雕刻在我们身上的伤疤,是曾经自己的愤怒的撕咬。
我们披上华丽的外表,我们身着破旧的战袍。
我们笑容向往,我们勾心斗角。
也许有一天,我们在悲哀的英雄钢琴曲中刀锋相对。
而英雄的最美丽的结局,恰好是战死与沙场。
钢琴曲痛哭着,它每一根琴弦都颤抖的哭泣。
然而弹奏钢琴的琴手却放肆的散播欢笑。
即使眼泪被心灵引爆。
白色的纸花洒满红袍。
“今天的演奏很好。”
琴手谦卑的接受随意的夸耀。
他的头上似乎被熔铸了一座王冠。
他的腰板从血肉变成了钢铁般的笔直。
钢铁还是湿漉漉的,钢铁还留着伤口。
伤口还留着血。
英雄被雕刻成塑像。
英雄的故事千家传。
“这可是大英雄,这个国家的大英雄。”
大人在亲朋好友面前毫无余力的夸耀着英雄。
大人在孩子面前毫无余力的夸耀着英雄。
“孩子不会真的去学他吧?”关上灯,妻子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放心,咱们孩子啥样我心里有数。”丈夫义正言辞的说。
眼睛闭上之前,英雄想起他年幼时偷听到的话。
他的眼睛再也闭不上了。
“英雄到最后一刻,仍然愤怒的直视着敌人。”
英雄到最后一刻,死不瞑目。
老人扔到报纸。
他自言自语的说。
“前方车辆请绕行。”大喇叭无限的循环的播放着枯燥的声音。
老人费了半天劲,才把轮椅挪到一边。
他目送一辆又一辆的车辆驶过。
“咋不撞死你呢?”他揉揉鼻子。
他看见车过后,行走在路边的小孩子们。
小孩子肆无忌惮的大声开着玩笑,他们的嘴里叼着棒棒糖。
老人目送年轻的花儿们离开。
他的这双老眼,每天都要闭上个几百次。
他的老手摸索着身边。
他摸到了一处干净的石阶。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保存的完好的照片。
他把照片轻轻的放到石阶上。
照片上年轻人的脸,枯黄。
照片枯黄。
年轻人枯黄的笑着,身后是枯黄的山,枯黄的天。
照片上的山,曾经弹奏清脆的鸟鸣。
老人还记着。
他那时手里拉着新买的二胡。
二胡的声音咬着鸟鸣逃的无影无踪。
如今的二胡,弦和弓都坏了。
弦断了,弓折了。
孩子走了。
“来包烟。”
“啥烟?”
“…….”
“老爷子,咋了?”
“算了,不要了。”
“也是,您老还是少抽点吧,抽烟有害健康。”说着,老板熟练的点上一根烟。
他夹烟的手指枯黄。
老人推着轮椅的轮子,重新回到石阶旁。
他吹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石阶上的枯黄叶子。他现在有点烦这个颜色。
他看着车水马龙,他看着灰蒙蒙的天。
他吧嗒吧嗒嘴。
他深了个懒腰。
他该回家了。
也许当他小心翼翼的过马路时,会有年轻的人们前来帮忙。
他会给那些年轻人一个丑陋的微笑,或者一声沙哑的感谢。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老了。老到亲手把黑发人的骨灰撒到泥土里,老到亲眼看见自己熬死了老伴。
亲爱的人们都是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一点风都没有激起。
一点浪都没有泛起。
死的一点都没有声音。
悄无声息。
甚至不如蜻蜓点水般的那振翅的声音。
死亡是如此的宁静。
像是一双手在深夜修剪该剪掉的枯枝枯叶。
老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剪掉。
他觉得死亡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悄无声息。
恐惧遇见你的时候那么悄无声息。
他不想问这个问题。
他随手抄起遥控器,打开小电视机。
“人类之所以被称之为人类,那是因为人类本身是会使用自己优势并且能够最大化扩大自己优势的生物。”
电视里的场景定格在高耸的高楼大厦之间,年轻的声音循循善诱的说。
老人打了个哈欠,关上电视,把遥控器轻轻放到一旁。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
于是他紧紧衣领。
仍然有一丝冷气钻进了他的毛孔。
老人一哆嗦。
“你起来!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好像听到了初中时自己严厉的生物老师的声音。
“我….我刚才溜号了……”
“哎,我都跟你说了多少便!就算是初中的生物不是特别重要,但是这是为你高中的生物学习打下基础!你为何如此的不认真?去!后面站着去!”生物老师狠狠的甩着三角尺。
“我们从新讲,不管书上是怎么说的,当然这点期末不考的。”
“人类之所以被从野兽里面区分开来,不仅是因为创造了辉煌的文明,更重要的是,人类自己拥有一颗懂得如何使用善意或者如何遏制恶意的心。”
“这才是人类之所以从野兽里面被区分出来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想的,如果你们有自己的想法的话,别来找我辩论。”
说完,正好下课铃打响了。
“好吧,还没讲完呢。”
“下课!”老师说完,拿起书本就走出了门。
“啊欠!”老人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天冷了吧。
他嘟囔着,顺便又往自己身上盖了曾小薄被。
然后他关上微开的窗户。
他闭上眼睛,靠着沙发背。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
他把那张照片放到茶几上。
茶几上的水渍偷偷的亲吻那张照片。
亲的照片上的年轻人,都皱了眉。
外面呼呼的风声拨动着每一根老树枝。
就像当年,老人带着儿子,坐在草地上,拉着二胡一样。
一边说着英雄的故事。
少年郎,上战场。
十年浴血黄沙扬。
英雄荣归故乡。
故乡呢?
心到安处便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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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会咬人,小狮子会咬人。
英雄的儿子,要么是草包,要么是英雄。
那些孩子们哭着喊着的跑了。
卡尔兰斯看着从自己身边跑过的一群群衣着华丽的小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只不过是又一群打架打输的小孩子们罢了。
这种事情,自己经过的多了去了。
今天被大哭了鼻子,明天接着找茬,反正原来家里的孩子们都是这么干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帝都的孩子该怎么做。
不过,相比与这种事情,自己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妈的累死了,这都绕了多少圈了,还是没找到那个什么鬼旅店。
“少爷您到底想要去哪里?”诺拉图站都有点站不稳了。
“诺拉图,你要是累了就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找就好。”我连忙对着诺拉图说。
“谢谢少爷的关系,但是作为您的贴身女仆,随时跟随您是我的责任。”诺拉图的感情没有一点波动。
“.……好吧…..其实你不用勉强的……”我无奈的对着诺拉图笑着说。
“谢谢少爷的关系。我还走的动。”诺拉图试图证明自己根本没什么问题,她还想在我面前跑两步。
“哎你小心点!”诺拉图刚迈出右脚,直接一个没站稳,就朝着一旁倒去。
“你没事吧。”我条件反射般的接住诺拉图。
她好瘦哎,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衣服下的骨骼给我的手带来的硬度。
“我都说了,你要是撑不住就告诉我声嘛。”我强迫自己不去看自己怀里的女仆,做两眼望天状说道。
“少爷您….跟谁说话呢?”
这种时候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好吗?我表示很他妈尴尬。
“那个….除了你还有谁啊…..”我尴尬的说道。
“哎哎,你看,又是一个大少爷喜欢女仆的。”
“是啊,这个月第七对了吧?”
“应该是吧,我根本就没查。”
“不过我听说,这个月那些有钱人有地位的人家里可都…….”
“闭嘴!这种事情能说吗?你注意点!”我感受到有那么几道不停的瞟着我的眼神。
“哦哦哦!我不说我不说。”
“那个…少爷….您不硌得慌吗?”诺拉图轻声说道。
我连忙把她轻轻的放到一边的台阶上。
“实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随处逛逛就好。”
“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
“行了,别逞强了。”我打断了诺拉图的话。
“正好,天快黑了,先找个地方吃点晚饭然后一起回去吧,我也不找了。”我抬头看看还仍然火红着的夕阳说道。
“.…..”诺拉图却没有说话。
“少爷您决定了就好。”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说道。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没有低下头,凭着感觉把诺拉图拦腰抱起。
“哎!”她好像吓了一跳,失声喊出。
“那个….你现在都走不了了,我还是….抱着你去吧…..”
“真是….连累少爷了……..”诺拉图嗫嚅着。
可惜,我还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诺拉图的情感波动。
就这样,我们顶着路人莫名其妙的火热的眼神摸到一家餐馆。
我把诺拉图放到凳子上,然后招呼一旁的侍者。
“嗯….就来份牛排好了,要全熟的,嗯,还是来两份牛排吧,都要全熟。”说完,我转过头来看着诺拉图说。
“你要什么啊,诺拉图。”
“哎?我吗?”诺拉图一愣。
“是啊,怎么了?”我奇怪的问诺拉图。
“没….没什么…..”诺拉图好像欲言又止一样。
“这样吧,来份蔬菜浓汤吧,再来两块上等的面包,要火大一点的。我记着诺拉图你喜欢火大点的面包”
“哎?少爷您怎么知道的…..”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我笑着问诺拉图。
“没…没有….我吃不了两块的….”
“多吃点,你太瘦了。”
“就这样。谢谢。”我对着侍者说。
侍者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脸色不正常的走了。
我想了想,走到诺拉图身边,半跪在地上。
“哎!少爷您干什么?”诺拉图虽然尽力的压抑了声音,但是还是不小。
“我看看你的脚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那个….我会尽力不弄疼你的…..”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能体现出我的不好意思。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诺拉图回话,只好自己轻轻的脱下诺拉图的小鞋子……
“都起泡了,一会儿我给你买点药吧。”我笑着对着诺拉图说,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脸上有点热。
但是诺拉图并没有看着我。
突然,她猛的站起来,要不是我连忙按住她…….
“怎么了?”我看着脸色不对的诺拉图。
“泽弗奈亚少爷….”
我顺着诺拉图的眼光看去。
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泽弗奈亚,我的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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